也不知过了多久,姬有熊只觉浑身压力一轻,束缚自己身体的那股奇异力量,竟然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姬有熊精神一振,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。只觉耳边水声隆隆,自己正被裹在一道水柱中,向上狂飙猛冲。
转瞬,轰隆炸响,眼前一亮,姬有熊心头震颤,眼角扫处,自己正如流星般,抛向半空。姬有熊未及细想,体内真元运转,身如驼螺,猛然狂旋怒转,借势消减上冲之势。紧接着,上冲之势一滞,身形顿时往下急坠。
姬有熊身形一扭,连续施展翔龙势身法,在半空回旋滑翔。身在空中,姬有熊眼望四周,底下是一巨大湖泊,湖面平滑如镜,竟似有十余亩方圆。湖边一侧是悬崖峭壁,一道怒瀑隆隆而泄,另一边是一茂密树林。
不一会儿,姬有熊已就快降到水面了。他猛提一口真气,身形半空转折,缓缓飘落湖面,然后临波踏水,向岸边树林奔去。
奔上岸来,心神稍定,想想刚才发生的事,却仍是心有余悸:他奶奶个赤佬,差点小命玩完啊!
姬有熊摇头苦笑:刚才一阵西里哗拉,自己也不知被那鬼东西弄到那里了?心中暗自感慨,姬有熊举目四望,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情形,却让姬有熊目瞪口呆。
姬有熊此时站在一山峰的湖泊边。头顶,不见蓝天白云,更不见日月星辰,只有一层炫烂彩光,形成层叠彩幕,笼罩其上。
彩幕外,竟是深幽水流。水流中,偶尔可见成群怪鱼游戈往来,幽然穿梭。那些鱼儿,自己是见所未见,有的还身上隐隐闪光,在深幽的水流中游行,仿若是深遂苍穹中划过的流星,感觉十分的神奇。
彩幕内,山峦叠翠,沃野千里,竟一眼望不到边。自己所处的山峰,高达千仞,险峻突兀。山谷沟壑间,清泉怒瀑奔腾倾泄,奇花异草,争相斗艳。许多不知名的小动物,隐没林间小径。
姬有熊半天回不过神来:乖乖,这是哪里?不会是做梦吧?
又出神了好一会儿,姬有熊掐掐手臂,手臂上传来实实在在的痛楚。这回自己倒是相信自己没有做梦,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!
姬有熊定定神,又仔细观察半天,终于确定自己正处在一神秘水下世界。看这架式,倒象是到了某一江海湖泊的下面,否则那来那么夸张的范围?
姬有熊有些傻眼!真是见鬼!自己西里糊涂地来到这里,这该怎么回去呀?正自不知��措,突然,树林深处,隐隐传来一阵怪声。那声音若有若无,若不是姬有熊如今这双耳朵贼亮,还真不容易听到!
不过,那声音非常的奇怪,似是有人在轻轻哼哥,但那调子,也实在太烂啦!似是哭泣,又似是欢愉。而且断断续续,让人感到很是异样。
姬有熊虽然感到非常疑惑,但此刻却那里管得了那么多。嘿嘿,能遇到人就好啊,不管黑人白人,反正只要是活人就行。
姬有熊心中一喜,循着怪声,向树林深处走去。不过姬有熊虽是江湖菜鸟,但在这陌生地方,却也不敢掉以轻心。尤其这声音如此怪异,要是出点洋相,还不是给自己添堵啊!所以,姬有熊这点觉悟还是有地!
姬有熊收敛气息,身若飘绪,迂回而进。不一会儿,姬有熊已接近那声音。透过幢幢树林,姬有熊看到了那声音的主儿。不过,一看之下,却差点晕倒。
在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树下,姬有熊看到一个白哗哗的******,正晃啊晃啊,摇啊摇啊,嘿嘿,勤耕不辍呢!
姬有熊就算没吃过猪肉,也是看过猪跑地。当然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。自己所看到的情形,正是一对男女在打肉搏仗。面对自己的那人是一女子,她全身象被剥了壳的笋,冰肌雪肤一览无遗。男子背对着自己,那白哗哗的******,正是他地。
姬有熊眼光一扫这般情形,只觉小腹腾地窜起千丈烈焰,全身顿时火热一片,下面小兄弟立刻响应号召,立正待命,及时撑起了小帐蓬。
姬有熊心神一阵震颤,那里还敢再看,连忙转头望向别处。心里那个郁闷啊,那个窝囊啊!他奶奶个赤佬,咋就出门不看黄历尼?撞上这等晦气事。
自己本想找个人问问路,那知却遇到人家真刀真枪肉搏,要是被人家发现,有自己这不速之客在一边看活,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!嘿嘿,刮两个大耳刮子是小意思,叩上顶变态帽子,那就惨了!
姬有熊遥头苦笑,正想转身离去。突然,那正在干活的男人一声怒叱:“谁?”说着已停止运动,举目向四周察看。
姬有熊心头不由暗暗吃惊,自己刚才乍见春色,顿时心中激荡,呼吸不禁有些急促。那知便立刻被这家伙发现。姬有熊暗叫厉害:乖乖,这家伙还真不是盖地,咋能在这光景下,还如此警觉啊!姬有熊那里还敢再有异动,竭力屏气凝神,藏匿身影。
那男人见四周毫无动静,不由心生疑惑,正待放下女子,仔细探察。这时,那女子嗯嗯喘息着道:“彪哥哥,你干嘛麽!人家好难受魔。快啊!”
男子轻嘘一声:“媚儿,好象旁边有人哦!”
女子听了他的话,睁开媚癔迷朦的醉眼,茫然望望四周。却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,不由咯咯娇笑道:“彪哥哥,你总是疑神疑鬼哦!这神阵峰是宫内禁地,谁吃了龙胆敢来哟?你啊!彪哥哥,快哦,我难受死啦!”
糜声再起,****惊心。姬有熊那个懊恼啊!他奶奶个赤佬,这不是活受罪吗?但事到如今,姬有熊也只能自叹倒霉,一边竭力收敛心神。但那声音仿是有无限魔力,竟是丝丝直透入耳。姬有熊不由心猿意马,脑海中曾经旖旎一梦,又猛然呈现。姬有熊都要喷鼻血啦!
幸好,姬有熊曾在离火乾坤鼎中经受过炼心,此刻纵是有些心浮气燥,倒还能强行克制。否则还真不知会弄出什么洋相来哦!嘿嘿。
这时,男子嗬嗬低嚎,浑身颤糜不已。紧接着两人便瘫软如一堆狗屎啦!
姬有熊听闻外面情形,总算松了口气。他奶奶个赤佬,这活罪受得冤枉啊!正想趁他��疲劳的时候离开,突听那男子道:“媚儿,那娘们什么时候临盆啊?”
姬有熊一声暗叹,知道自己又走不了啦。他奶奶个赤佬,这家伙咋就不象死狗般多躺会儿啊!咋就好死不活地这么快就回魂啦!
那边媚儿一声雍懒嘤喃,娇声嗔怪道:“彪哥哥,你每次见面,总是问这问那,你不疼人家哟!”
男子大急:“啊呀呀我的心肝媚儿,哥哥可是时时想你啊,这不,每次来总是先疼你呀!”
媚儿这才满意,咯咯娇笑道:“就知道彪哥哥嘴甜。人家被你骗死也心甘哟!”
男子嘿嘿干笑:“媚儿看你说的。哥哥可是真心真意爱你呢,我可以指天发誓,我鲨彪。”
他一翻发誓,听得媚儿芳心大悦。但姬有熊却听得浑身直起鸡皮,差点隔夜冷饭,都吐出来啊!嘿嘿,肉麻!
好半天,那男子话题又转回正题。女子微一沉吟,咬牙切齿地道:“彪哥哥,那婆娘估计就这一两天内临盆。老天可要有眼啊,最好让那婆娘难产,撑死她!”
说着,她身子一软,又依入男子怀里,嗲声道:“彪哥哥,话都跟你说啦,我还要���!”
姬有熊一阵背脊发凉:他奶奶个赤佬,这女人心咋就那样毒!